第279章 精绝王开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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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9章 精绝王开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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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玉种?

苏阳一句话,让原本嘈杂的鉴定科瞬间安静下来。几个老专家放下手里的活计,连正在泡茶的江老也撂下搪瓷缸子,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,盯着他看。

“巴郎子,这话可不敢胡说啊?”江老语气严肃,手指敲了敲桌面,发出“咚咚”的闷响。

“就是嘛!”旁边一个戴着鸭舌帽的中年人插嘴道,“咱们和田这地界,自打有了喀什河以来,这玉石料子就这么十几种,每一种都是从历史中走来的,要是真有了新的玉种,咱们也能见证历史了嘛。”

大伙儿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,有人好奇,有人怀疑,还有人半开玩笑地说:“巴郎子,你该不会是被人抬了轿子,把哪个新鲜玩意当成新玉种卖你了吧?”

苏阳也不卖关子了,将来时放在门口的化肥袋子给提了过来,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掏出一块碗口大的石头,黄澄澄的,在日光灯下泛着油润的光泽。

“喏,就是这玩意儿。”

江老眯起眼睛,从兜里摸出个老式手电筒,对着石头照了照。光一打进去,整块料子透亮透亮的,玉质细腻,看着确实不一般。可越看越觉得眼熟……

“这怎么感觉有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呢。”

“巴郎子,这不就是黄玉嘛?”

有人忍不住喊了一嗓子,大家才反应过来。

江老“啧”了一声,把手电筒往桌上一丢,没好气地说:“你个龟儿子,拿块黄口料来糊弄老子?这玩意儿玉器厂门口堆成山,值几个钱?”

苏阳也不恼,笑嘻嘻地说:“江老,您要是不信,咱就用仪器测测呗。反正您这儿设备齐全,就当帮我个忙。”

苏阳看着屋里的那些仪器,虽然用的频率很少,大多数都是依靠专家们的肉眼经验,但对于鉴定新玉种,还是需要科学数据的。

但既然苏阳坚持,江老也不好推辞。

“行嘛行嘛,那你就鉴定嘛,但是这....得几天的时间嘛,你知道咱们这里技术有限,有些结果还要拿到内地去做检测,你要是等的话就等几天。”

“没问题江老,这鉴定费用该是多少就是多少,回头拿来票子我报销。”

“算球了,走公账好了嘛,反正这也是我们鉴定科的分内工作。”

苏阳也没推辞,江老这种事也不是头一次干了,要是有了准确的结果后,对整个鉴定科都是有好处的。

不过大家对这事,也没抱什么信心,再鉴定那也是低级黄玉。

卖不上什么价钱。

中午,苏阳跟着江老他们在国营食堂吃了顿便饭。

一盘青椒炒肉、一碟花生米,外加两瓶冰镇啤酒,总共花了不到二十块钱。饭后,他骑着摩托车往店里而去。

建设路上人来人往,现在的光景可是比去年热闹多了。

自从“抱石轩”搞起促销活动,不少玉器店也有样学样,在门口挂起了“大酬宾”“八折优惠”的红色横幅,有的还摆出录音机,放着时下流行的《挪威的森林》招揽顾客。

以前,玉石行当的伙计都带着股傲气,碰上不懂行的顾客,连眼皮都懒得抬,更别说耐心讲解。但现在不一样了,苏阳特意交代阿旺:“不管是谁进店,都得客客气气的,有啥说啥,别藏着掖着。”

于是,每天下午,抱石轩都会在店里摆上十几张折叠椅,搞起免费讲座。

搞的其他店里的伙计,开始不厌其烦的解释了。

苏阳站在门口看了看“抱石轩”这个金字招牌,阳光一照,晃得人眼晕。

推门进去,就见十几个年轻的姑娘和巴郎子围坐一圈,正听得入神。阿旺站在中间,手里举着一块青白玉牌,嗓门洪亮:“这块料子啊,您得看它的油性!就跟擦了大宝SOD蜜似的,越盘越亮!”

底下有人举手问:“那咋分辨真假呢?”

阿旺咧嘴一笑:“简单!您拿手电筒一照,真的玉透光均匀,假的就跟塑料似的,死板!”

虽然都是浅显的常识,但是对于小白来说,是一个不错的入行机会。

讲座结束后,阿旺顺势推荐起店里的入门款——几十块钱的平安扣、百来块的生肖挂件,价格实惠,不少人都动了心,围着柜台挑挑拣拣。

“东家,您咋来了?”阿旺一扭头看见苏阳,赶忙小跑过来,脑门子上还挂着汗珠子。

苏阳拍拍他肩膀:“讲得不错!要是忙不过来,就专门雇个人搞讲座,工资从店里出。”

“好嘞!”阿旺乐呵呵地应着,顺手拿出一瓶汽水,“东家,喝点凉的,这天真够热的!”

苏阳囫囵喝了几口冰水,便来到了后院。

院子里忽然冷清下来,挺安静的,一张茶桌摆在树下阴凉处,上面擦的一尘不染。

晾衣绳上还挂着两个鸟笼,叽叽叫着,挺有活气儿的。

苏阳走进屋里,屋里新家具摆得整整齐齐,桌上还放着插了鲜花的花瓶,看着挺温馨,已经有了家的感觉。

古丽正弯腰拖地,浅蓝色的牛仔裤映衬出她的身材曲线,苏阳轻手轻脚走过去,一把从后面搂住她的腰。

她身子忽然一哆嗦,看清是苏阳,随后松了口气。又气又笑地捶了他一下。

“吓死我了!门都没关呢,你干嘛呀?”

“大白天的关门干啥?”苏阳坏笑着凑近,手还搂着她不放,“咋了,几天没见,想我了?”

“滚蛋!”古丽脸一红,嘴上骂着,身子却没躲开,反而往他怀里靠了靠。

苏阳低头看她,皮肤白嫩嫩的,跟刚蒸好的白馒头似的,水灵得很。他忍不住亲了上去,古丽轻轻推了两下,没推开,也就由着他了。

“大白天的.....让人看见多不好........”

她小声嘟囔着,可苏阳已经一把将她抱起来,往屋里走去。

鸟笼里的小鸟叫得更欢了,像是在起哄似的。

第二天清晨。

苏阳起床从外面买来了一些早餐,古丽还在床上躺着赖床,八成是自己昨天年轻气盛了,今天有些起床困难了。

古丽起床,扶着墙来到井台边洗漱,苏阳就已经率先吃好了饭。

随后就来到了前院,帮着招呼了一会客人,等古丽吃过饭之后,就一起去了卡布提那里。

进门看到卡布提拿着鸡毛掸子清扫着柜台。

“哎呦,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嘛,现在只能自己收拾卫生了嘛。”

卡布提看着两个人进来,打趣的说道。

“现在我们不是来了嘛。”苏阳拎起墙角的扫把,开始从里屋开始扫了起来。

“巴郎子,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啊,我可是听说你在考古队有出息了嘛,我今天一大早就收到协会的消息电话了嘛,现在人家说你阻碍中日合作发掘的进度,还有什么个人英雄主义,还有做事不按流程,搞什么小团体....”

卡布提一口气说了一堆的罪名。

“豁!听这罪名,这是想要把我枪毙啊!”

苏阳一愣,没想到那些日本小八嘎这么不经闹,就磕头拜个师,还在背后给上链子了。

古丽拉了拉苏阳的胳膊,问道:“苏阳,你在尼雅遗址干什么了,那些日本人为啥跟你过不去?”

“没啥大事,他们学艺不精,我跟他们打了个赌,我修好了几件玉器,让他们下跪拜师。”

“所以,你赢了?”

“那是当然,那日本专家倒是跪下拜师了,但是我没收。”

“噗...”

古丽没忍住,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:“真有你的,你让人家脸往哪放,怪不得人家要给你使绊子。”

苏阳扫着地,回头看向卡布提,打趣道:“那现在怎么说,是不是要把我拉走枪毙?”

“哈哈哈....”卡布提哈哈大笑:“那怎么行嘛,就是一百个小日本子专家也抵不上你一条命咯,不过为了合作,以后对他们还是要尽地主之谊的嘛!”

“那行嘛,我尽量。”

“对了巴郎子,尼雅遗址那边传来消息,明天他们就要为精绝王开棺了,要让你必须到场嘛,这个机会很难得嘛,等会吃过饭你就过去嘛。”

“害,我要说那棺材里什么都没有,你信吗?”

卡布提和古丽互相看了一眼,要是别人说,他们不会信,但是话从苏阳嘴里说出来,他们起码有一半相信。

但是,这精绝王的M3墓室从上世纪开始,已经经过了三次发掘,如今才找到了具体的位置,怎么可能会是空的嘛?

“巴郎子,你给我说说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卡布提一脸凝重的问道。

“其实我也是推断的,我上次在修复玉璧的时候,拼接起来发现有一些文字,所以大胆猜了一下。”

“精绝文?”

苏阳摇摇头:“不是,是西域的一种祭文,我也是看图学话,随便猜的。”

闻言,卡布提倒吸了一口凉气,这玉器铭文晦涩难懂,尤其是祭文,更是难以破译

不过,毕竟是苏阳的猜测,他也没有追问。

考古这事跟自己关系不大,他主要是为了苏阳以后的仕途着想才多问了两句。

吃过午饭,古丽从巴扎上买了两网兜库尔勒香梨,又搬了一箱“亚洲“汽水,用麻绳仔细地捆在摩托车后座上。她边系绳子边嘱咐:“到了MF县,把这些分给那几个日本专家。毕竟人家在这里是有话语权的,宁得罪权贵,不敢惹小人。”

苏阳点点头在一旁应着,这心,让她操稀碎。

正午的太阳白晃晃地挂在天上,柏油路面蒸腾着热浪。

摩托车沿着315国道往东走,柏油路渐渐变成了砂石路,路两边的白杨树也越来越稀疏。

过了CL县界,眼前豁然开朗。

昆仑山的雪峰在西北方向连绵起伏。

而摩托车正行驶在塔克拉玛干沙漠南缘的戈壁滩上,四野尽是灰褐色的砾石,偶尔能看见几丛倔强的骆驼刺。

热风卷着沙粒“啪啪“地打在脸上,后视镜里,来时的路已经隐没在滚滚黄尘中。

MF县就嵌在这雪山与沙漠的夹缝里。

苏阳眯起眼睛,远远望见绿洲边缘的防风林带。

再近些戈壁滩上就能看见一排临时搭建的灰白色帐篷。

尼雅遗址到了。

今天营地外格外热闹,一面鲜红的条幅在风中猎猎作响,上面用汉维双语写着“精绝王棺椁开棺仪式“。

这次开棺仪式对于尼雅遗址的发掘来说,是一次重要的节点。

所以他们相当重视,而且还请了当地的一些新闻记者。

苏阳停好摩托车,快步走向中央帐篷。

帐篷里人头攒动,十几位考古队员围着中央那具黑漆漆的棺椁站成一圈。

这个棺椁长约两米半,表面覆盖着厚厚的尘土,但仍能看出其精湛的工艺——四角包着鎏金铜饰,侧面雕刻着精美的西域风格纹样,隐约可见彩绘的飞天图案,棺盖与棺身的接缝处,还残留着暗红色的封泥痕迹。

一股厚重的历史感扑面而来,让苏阳感觉到一阵心潮澎湃——这可是千年前君王的归宿!

他看到小岛和三井穿着白色大褂,带着白色手套,跟医院里的主刀医生似的。

他们看到苏阳的时候,眼神带着一抹幽怨。

陈元荣只是穿着手套,跟中方的几个专家正在商讨开棺的事情,阿黄在一旁准备道具,在帐篷里搭了一个升降的三脚架。

苏阳冲他们点了点头算打招呼,识趣地没凑上去打扰,转身坐到文化局顾问李明达旁边的小马扎上,端起粗糙的搪瓷缸,呷了口浓茶。

还有好几个记者,在鼓捣着海鸥牌相机,时不时的对着现场画面拍几张照片。

“明达叔,今天这场面,该怎么个开法?”苏阳望着那庞然大物低声问。

李明达是鉴定科最有经验的老人了,之前也帮其他的遗址当过顾问,对考古还是有一些了解的。

他皱着说道:“瞧他们这布置的路数,八九不离十是三重开启法,这是漆木棺的常用开棺方式。”

接着他便给苏阳简单“科普”起来。

三重开启法,顾名思义就是将开棺分为三个步骤。

第一重是“摸清底细”,先除尘,再用日本人带来的宝贝——那台能“透视”五厘米深的日立超声波机探探内部虚实。

第二重是“微创取样”,拿特制石膏小心翼翼地给封泥做个精模,再在不起眼处取点棺木样本送京检验。干这个得有分寸,94年那次尼雅二度发掘时,就有人因为操作过快,出现了炭化。

这第三重才真刀真枪地“破拆”,先在四个角钻上比针尖还细的探孔减压,接着对付那些巧夺天工的榫卯结构。要是万一碰到粘连,就用手术缝合线进行“锯切”。

这每一步都讲究个稳、准、柔,真不比给活人开膛破肚轻松多少。

苏阳坐在帐篷边沿,边听着边看着他们里外忙碌。茶缸子见了底时,陈元荣终于面向全场清了清嗓子,声音带着某种仪式感:

“各位!根据《田野考古工作规程》,现在正式开启精绝M3墓室棺椁。本次开棺由我本人与小岛先生主持,采样工作由三井先生负责.....”

经过一连串的忙碌工作。

该扫的扫了,该探的探了,棺椁清理得差不多了,连那几个日本仪器也用完了。

陈元荣整了整白手套,冲着大伙儿一挥手:“行了,开棺盖儿!”

这一嗓子,帐篷里连喘气声都小了。

阿黄带着俩年轻小伙儿,手动轻轻摇动着上方的升降链,棺材盖缓缓的被抬了起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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