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3章 433邙山喋血破奸谋天蚕幻舞戏群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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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阳城外的邙山腾起滚滚黑烟,七十二具绘着恶鬼的牛皮大鼓被擂得震天响。
石飞扬挑起一边眉毛,调侃地说道:“这鼓声,该不会是有人在办摇滚演唱会?”
话音未落,三百黑衣死士踏着鼓点冲出密林,每人背负的竹筒不断喷出腥臭白雾,所过之处,青草瞬间化作黑水。
“哟呵!生化武器都用上了呀?”石飞扬又调侃一句,将竹棒往地上一杵,明玉功运转间,周身泛起琉璃般的光泽,连发丝都凝着细碎冰棱。他突然摸出个防毒面具扣在脸上,面具上还歪歪扭扭画着笑脸,说道:“各位,小爷这‘时尚单品’,是不是比你们的毒雾拉风多了?”
死士首领暴喝一声,手中铁扇展开竟是布满倒刺的链枷,施展出“狂风扫叶式”,冷哼道:“尝尝‘千机蚀骨雾’的滋味!”
链枷横扫,白雾顿时化作万千毒针,破空之声如毒蛇嘶鸣。
石飞扬足尖点地,施展“凌波微步”在毒雾中穿梭,同时使出“移花接玉”,铁扇上的倒刺刚要触及他衣角,便诡异地调转方向,反而将自家兄弟刺得惨叫连连。
“看招!‘百胜刀法斩红尘’!”石飞扬蓦然暴喝一声,双掌化作流火般的刀芒,掌心腾起的金色气浪宛如惊涛拍岸,恰似“排山倒海”之势。
三名死士连人带盾被拍进土坡,闷响过后,血肉混着盾牌碎片如烟花般炸开。石飞扬却还不忘对着尸体摇头,戏谑道:“这届选手不行啊,连小爷三成功力都接不住!”
就在此时,山顶传来悠扬的笛声。
石飞扬抬头望去,只见十二名白衣女子踏着巨型蜈蚣缓缓而下,手中玉笛吹出的音波竟能将石头震成齑粉——正是五毒教的“悲酥清风”变种。
“这是……五毒教的‘万蛊听笛’?”李燕翎惊颤地问,握剑的手微微发抖。
“怕什么?”石飞扬霸气侧漏地说道,突然摸出个唢呐,“以声克声,小爷最在行了!”他将唢呐往嘴里一塞,吹奏起欢快的《好汉歌》,天蚕丝随着音律化作万千琴弦。
音波相撞的刹那,天地间响起震耳欲聋的轰鸣,石飞扬暗运“狮子吼”神功,巨型蜈蚣纷纷爆开,绿色的汁液溅得满天都是。
白衣女子们脸色骤变,同时祭出腰间的毒囊。“不好!是‘九幽冥火’!”马无情大喊。紫色火焰瞬间将众人包围,所到之处,空气发出不堪重负的爆裂声。
石飞扬却不慌不忙,摸出个巨大的铜镜,说道:“来,照照镜子,看看谁的脸更黑!”运转明玉功,配合“斗转星移”之妙,铜镜反射的光芒与幽冥火相撞,竟将火焰尽数反弹回去。
那些白衣女子们躲避不及,瞬间被自己的火焰吞噬,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山谷间。
“还有谁想看小爷的最新表演!”石飞扬站在火焰中央,衣袂猎猎作响,宛如战神降世,又甚是轻松地质问。
然而回应他的,是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磨擦声。一个身披人皮的巨人从地底爬出,每走一步,地面都留下深深的血脚印。“我乃幽冥教‘血尸太岁’,今日必取你性命!”
“太岁头上动土?”石飞扬嘲笑道,突然掏出个痒痒挠,“正好小爷手痒!”遂施展出“百胜刀法破乾坤”,掌风如开天辟地的混沌之气,暗含“降龙十八掌”的刚猛,又有“太极拳”的圆转如意。
血尸太岁挥拳砸来,却发现自己的手臂突然不受控制,石飞扬以“左右互搏”之术,配合“九阴真经”的诡异手法,让其手臂反而砸向自己的脑袋。
石飞扬蓦然运起天蚕神功,左手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如银蛇般窜出,缠住血尸太岁的脖颈。
他猛地一拽,竟将其头颅生生扯下。“搞定!”他哈哈大笑道,拍了拍手,却见远处烟尘滚滚,宇文阀的精锐铁骑已经杀到,铁骑摆出“一字长蛇阵”。
“夫人,看好了!”石飞扬招呼李燕翎一句,便跃上朱雀,左手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在空中织成巨大的横幅,上面写着“欢迎宇文家来送人头”。他转头对李燕翎挤了挤眼:“燕翎妹子,待会儿打完,记得请我吃洛阳水席,要加双倍肉的那种!”
宇文阀的玄甲军尚未逼近,邙山已被血色浸透。
石飞扬足踏朱雀烈焰般的羽翼,指尖天蚕丝如银河倾泻,瞬间织就三丈大旗,“专治鬼哭狼嚎”六个血字在风中猎猎作响。楚红绡玉笛横胸,却见石飞扬突然掏出串糖葫芦,对着山下追兵晃悠,朗声说道:“各位,先垫垫肚子再打?小爷这山楂裹的糖霜,比你们的毒雾甜多了!”
话音未落,十八道黑影踏着青铜战鼓破空而来。为首者玄铁鳞甲上爬满尸虫,背后十二枚透骨钉泛着幽蓝毒光,正是“十二绝命客”。
“阎王帖到!”钉身缠绕的赤丝瞬间暴涨,在空中织成血色囚笼,所过之处空气发出“滋滋“的腐蚀声。石飞扬折扇轻挥,展开竟是面哈哈镜,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如灵蛇窜出,嘲弄地说道:“照照镜子,看看谁更像厉鬼!”镜面折射的强光撞上血网,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。
石飞扬施展“凌波微步”,身形化作九重幻影,在钉雨中穿梭如蝶。忽见他足尖点地,施展出“移花接玉”的逆天功法,十二枚透骨钉竟调转方向,反向钉入绝命客面门。
血肉横飞间,石飞扬还不忘调侃几句:“这钉子质量不行啊,都没我掏耳朵的银针顺手!”
地底突然传来锁链撕裂岩石的巨响,七十二个浑身缠绕倒刺铁链的壮汉破土而出。
他们组成的“绞肉机阵”如移动的钢铁堡垒,铁链扫过之处,巨石化作齑粉,树木拦腰而断。阵中传来森然冷笑的声音:“李二,尝尝万链穿心的滋味!”
石飞扬突然摸出个黄铜马桶搋子,双掌掌心流窜出的天蚕丝将其放大如城门。他迎着铁链狂潮踏步而上,施展“百胜刀法”之“荡魔云”,掌心腾起的冰蓝气浪与铁链相撞,刹那间天地冻结。
“咔嚓”脆响中,数十条铁链裹着寒霜寸寸崩裂,飞溅的铁屑如流星雨般划过夜空。
“小辈找死!”鬼面修罗破土而出,辱骂一句,手中狼牙棒缠绕着漆黑魔气,每挥舞一次,地面就裂开蛛网般的深壑。石飞扬却掏出个拨浪鼓,天蚕丝化作万千琴弦,嘲讽地说道:“来,给大爷奏个丧乐!”音波撞上魔棒的瞬间,空间扭曲变形,狼牙棒竟不受控制地砸向修罗自己。
修罗怒吼着震碎面具,露出布满蜈蚣状伤疤的狰狞面孔。他周身魔气暴涨,化作三头六臂的魔神虚影,六根狼牙棒同时劈下,整片天地都被黑暗笼罩。
石飞扬瞳孔骤缩,猛地双掌拍出,掌心吐出的天蚕丝染血后化作金色锁链,又暴喝一声:“破!”
锁链如游龙般缠住魔神虚影,石飞扬施展出“百胜刀法”的终极杀招“焚天地”。双掌拍出的刹那,天地间亮起刺目金光,魔气与刀芒相撞,爆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。
鬼面修罗惨叫着支离破碎,血肉飞溅间,石飞扬踩着朱雀掠过血雨,还对着残躯吹了声口哨,说道:“走好啊,记得给阎王带包辣条!”
三万玄甲军结成的“铁浮屠阵”终于杀到,铁甲寒光映得天地失色。
石飞扬却掏出个巨大的风筝,左手扬起,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将其撑得如浮空堡垒,调侃地说道:“夫人,放风筝咯!”随着他内力灌注,风筝线化作金色巨网,竟将整支铁骑队伍兜头罩住。
紧接着,石飞扬双掌一飘一引,使出“移花接玉”神功!只见他双手翻转,铁骑的冲锋之势瞬间逆转,自相践踏之声震天动地。
血色残阳渐沉,邙山的硝烟里飘来若有似无的药香。李燕翎倚着染血的长枪,素白衣襟已被绷带层层包裹,却掩不住眉眼间惊心动魄的艳丽。
她望着那道踏着朱雀羽翼而来的身影,握着枪杆的指尖微微发颤——数月未见,石飞扬的青衫依旧染着硝烟,眼底却多了几分历经厮杀的锐利,偏偏唇角那抹坏笑,还似从前般勾人心魄。
“燕翎妹子!”石飞扬招呼一句,足尖轻点,天蚕丝如银线般缠住她腰间,猛地将人拽入怀中。李燕翎惊呼一声,撞进带着淡淡血腥味的胸膛,发间的玉簪正巧勾住他衣襟。
石飞扬怜爰地说道:“这么拼命,是想让小爷心疼死?”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,她只觉浑身发软,连平日里最利落的长剑此刻都没了握力。
“谁、谁要你心疼……”她结结巴巴的反驳道,挣扎着要退开,却被石飞扬圈在朱雀羽翼之下。月光透过羽毛的缝隙洒落,在他俊美得过分的脸上投下细碎光影,那双桃花眼里盛着的情意,比邙山遍野的血色还要浓烈。天蚕丝不知何时化作丝带,轻轻卷起她一缕青丝,绕在他指间反复摩挲。
石飞扬突然叹了口气,指尖抚过她脸颊的擦伤,怜悯地道:“瞧瞧,都瘦成皮包骨头了。”
见她又要反驳,石飞扬立刻用天蚕丝变魔术般掏出个油纸包,关切地说道:“洛阳最有名的桂花糕,知道你打完架肯定饿。”温热的糕点递到唇边,李燕翎鬼使神差地咬了一口,软糯香甜的滋味混着那人指尖的温度,烫得眼眶发酸。“李郎……”她声音发闷,“你为什么总是这样……”
话未说完,已被他用天蚕丝轻轻封住嘴唇。
石飞扬的气息铺天盖地压下来,带着不容抗拒的霸气说道:“因为燕翎姑娘的眼泪,比移花宫的寒冰还冷,小爷舍不得。”说着,竟低头含住她因厮杀而破皮的指尖,舌尖扫过伤口时,李燕翎浑身一颤,手中长剑“当啷”坠地。
朱雀似是感知到主人的情意,突然昂首长鸣,震得漫天星辰都微微晃动。石飞扬趁机将她搂得更紧,天蚕丝在两人周身织成璀璨的光网,每根丝线上都缀着莹润的光点,宛如坠入银河之中。
“燕翎,”他声音难得正经,深情地说道:“这江湖刀光剑影,可小爷就想护着你。往后不管是铁衣卫还是宇文阀,敢动你一根头发,我就用天蚕丝把他们串成糖葫芦!”
李燕翎终于破涕为笑,粉拳轻轻捶在他胸口,娇嗔地说道:“就会耍贫嘴……”话虽如此,却主动伸手环住他的腰。附近,传来楚红绡玉笛的清音,混着石飞扬的笑声,在邙山的夜空里久久回荡。天蚕丝悄然化作同心结,系在两人交握的手上,比任何山盟海誓都更牢固。
邙山的夜风卷着血腥气掠过,朱雀却悠然自得地梳理着赤色羽毛。
石飞扬站在羽翼间,朝帐篷里娇嗔着不肯露面的楚红绡伸出手,亲热地说道:“宝贝儿快出来,给你介绍位江湖上一等一的美人儿!”话音未落,天蚕丝已化作丝带缠住她纤细的腰肢,轻轻将人托出帐外。
月光洒在楚红绡泛着红晕的脸颊上,她半嗔半羞地拍开那不安分的丝线,却在看清地面上的人影时微微怔住。
李燕翎攥着长枪的指尖泛白,素白裙裾沾满尘土,眼中的惊艳尚未褪去,便被刺痛染成酸涩——眼前的女子玉笛斜挎,眉眼间尽是灵动风情,与石飞扬并肩而立的模样,竟比朱雀与流云还要般配。
“燕翎,这是我夫人楚红绡。”石飞扬笑得眉眼弯弯,天蚕丝调皮地在两人间织出朵桃花,介绍道:“红绡,这位是中原镖局的大美人,武艺高强还会做桂花糕!”
楚红绡盈盈福身,发间步摇轻晃:“久仰姐姐侠名,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。”李燕翎却觉得喉间发苦,勉强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难过地说道:“恭喜……恭喜李公子抱得美人归。”她转身欲走,却听身后镖师们窃窃私语:“李二这做派,先前还对燕翎姑娘殷勤备至,转眼又娶新人……”
“世风日下,朝三暮四之徒,当真辱没江湖道义!”
石飞扬挑眉正要开口,楚红绡已轻轻按住他手背。她玉笛轻转,清越的音符驱散周遭的冷意,心疼地说道:“夫君何必介怀?”指尖拂过他微皱的眉峰,眼眸里盛着比星辰更璀璨的光,“就像这邙山的风,吹得散浮尘,却吹不散真心。”
天蚕丝适时化作蝶群,停在她发间,映得那张绝美的脸庞愈发温柔,劝慰地说道:“你看,连它们都知道,命中注定的缘分,任谁也拆不散。”
石飞扬大笑出声,猛地将她揽入怀中。朱雀似是通晓人意,突然展翅腾空,带起的劲风将下方的议论声远远抛在身后。帐篷里,天蚕丝自动垂下成纱帐,将月光筛成细碎的银斑。“还是我夫人通透!”他赞叹一句,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耳尖,“走,咱们不理那些闲言碎语。”
楚红绡倚在他胸膛,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,玉笛轻轻抵在唇边,柔声地说道:“那邀月姐姐……”话未说完,已被温柔的吻封住。石飞扬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低哑:“先顾好眼前人……”
天蚕丝悄然将帐篷遮得严严实实,唯有若有似无的笑声混着玉笛清音,随着朱雀掠过邙山的夜空。他拥着怀中的人,目光望向天际。邀月的踪迹固然牵挂,但此刻怀中的温热更让他贪恋。
天蚕丝在掌心织出邀月的轮廓,又缓缓化作流云消散——江湖路远,他总有寻到邀月的一日。
祁连山的风雪裹着砂砾打在邀月的白衣上,瞬间凝结成冰碴。
她望着突然出现在山道上的怜星,眉峰狠狠一蹙,明玉功运转间周身泛起琉璃光泽,严厉的质问:“移花宫上下事务繁重,你却抛下一切四处乱跑!若宫中有失,如何对得起师父在天之灵?”怜星攥着半块冻硬的桂花糕,怯生生地蹭过去,结结巴巴的说道:“可是……可是石飞扬他……”
话未说完,远处传来破空之声,一百九十三枚淬毒的透骨钉裹着黑雾射来。
邀月冷哼一声,玉手轻挥,“移花接玉”施展开来,毒钉竟调转方向,将藏身树后的一百九十三名黑衣刺客钉成了串糖葫芦。
“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!”邀月话音未落,一名暗桩突然从雪堆里钻出来,周身沾满血迹,气喘吁吁地禀报:“两位宫主!石公子现身乔山,与铁衣卫激战半日!”
怜星手中的桂花糕“啪嗒”落地,明玉功不自觉流转,将积雪震成齑粉。
三日后的乔山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。
邀月踏着满地冻僵的尸体,玉鞋尖挑起半面破碎的铁衣卫令牌,赞叹地说道:“倒是有几分本事。”
她忽然想起楚红绡将玉笛塞给“邀月公子”时的娇态,忍不住“噗嗤”笑出声,晶莹的睫毛上还凝着未化的霜花。“姐姐为何发笑?”怜星不解地问,又蹲下身查看一具尸体,发间玉铃随着动作轻响。
邀月敛起笑意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佩,感慨地说道:“你可知那楚红绡……曾错把我女扮男装的模样,当成心仪之人?”
她绘声绘色描述着被送定情信物的场景,连明玉功运转时泛起的莹白光晕都染上几分笑意。
怜星笑得直不起腰,天蚕丝从袖中钻出,调皮地卷起地上的枯叶。
就在这时,山风突然变得腥甜,七十二名蒙着鬼面的杀手从四面八方围拢,手中弯刀刻满诡异符文,正是消灾帮的“百鬼夜行阵”。
“来得正好!”邀月娇喝一声,玉掌轻抬,整个人愈发通透如玉,恰似被寒雾笼罩的千年玄冰。
弯刀劈来时,她施展“移花接玉”,身形如鬼魅般穿梭,杀手们只觉手中兵器突然变得千钧重,刀刃竟齐刷刷转向自己。
怜星则指尖轻弹,缕缕冰气化作万千银针,专挑对方穴位,被击中者瞬间冻成冰雕。
阵眼处的消灾帮的长老见状,猛地撕开衣襟,胸口浮现的魔纹吞吐着黑雾,阴森森地说道:“尝尝‘九幽噬魂幡’的厉害!”
黑色幡面展开的刹那,无数冤魂尖啸着扑来,所过之处岩石寸寸崩裂。邀月双掌推出,真气化作两道冰龙,怜星则吹出玉笛,音波裹着明玉功的寒气,将冤魂尽数冻结成冰晶。
“移花接玉·万劫归空!”邀月与怜星同时娇喝,姐妹二人心意相通,两股截然不同却又完美相融的内力轰然爆发。消灾帮的所有恶徒只觉手中兵器不受控制地飞向天空,还未反应过来,便被无形吸力扯成碎片。
最后一名杀手被冻成冰雕时,怜星用冰气在冰面上画了个鬼脸。邀月看着妹妹孩子气的举动,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。她们发间的玉簪在阳光下交相辉映,恰似移花宫中那对永不分离的并蒂琼花。
残阳如血,将乔山的皑皑白骨染成诡异的赤色。邀月凝视着地面上凌乱的马蹄印,玉掌下意识握紧,明玉功流转间,掌心腾起丝丝寒意,嗔骂道:“石飞扬那小子,倒是能惹麻烦。”
她话音未落,怜星已蹲下身,施展“移花接玉”,从石缝里移出半枚染血的玉佩。
“姐姐!是石公子的!”怜星的声音发颤,指尖抚过玉佩上“飞扬”二字,眼中泛起盈盈水光。
邀月见状,心下微叹,面上却依旧冷若冰霜,毫无表情地说道:“不过是枚玉佩,瞧你失魂落魄的模样。”嘴上虽这么说,她却暗自运起明玉功,将方圆十里的气息纳入感知。
忽有夜枭长鸣,打破山间死寂。怜星猛地抬头,玉笛横在胸前,提醒道:“姐姐,有杀气!”话音未落,无数黑色毒箭破空而来,箭尾燃烧着幽蓝火焰,正是幽冥教的“鬼火追魂箭”。
邀月冷哼一声,双掌翻飞,施展出“移花接玉”的上乘心法,毒箭竟调转方向,射向箭雨的来处,惨叫声顿时此起彼伏。
“就这点伎俩?也敢来挑战移花宫,岂不是自寻死路?”邀月挑眉怒骂,周身愈发通透如玉,恰似被寒雾包裹的冰雕。
怜星则巧笑嫣然,天蚕丝化作万千丝线,在空中织成一张大网,将剩余毒箭尽数兜住。
“姐姐,咱们不如来个将计就计?”怜星眼中闪过狡黠,低声说道:“顺着这些刺客,说不定能找到石公子的下落。”邀月微微颔首,心中暗自盘算。两人身形闪动,如鬼魅般循着血迹追去。
途中,怜星忍不住又提起楚红绡钟情于邀月女扮男装模样的趣事,问道:“姐姐,你说那楚姑娘若是知道真相,会不会羞得找个地缝钻进去?”说着,自己先笑得花枝乱颤。
邀月白了她一眼,却也忍不住唇角上扬,斥责道:“别贫嘴了,当心待会儿又中埋伏。”话虽如此,她却暗自警惕,明玉功全力运转,将周围的一草一木都纳入掌控。
果然,行至一处山谷,四周突然响起阴森的笛声。七十二具青铜傀儡从地底钻出,手中铜剑泛着诡异的绿光,正是五毒教失传已久的“阴司傀儡阵”。
“来得正好!打架能泄去心头的郁闷之气!来吧!”邀月长啸一声,玉掌轻挥,真气形成的漩涡吸力轰然爆发,青铜傀儡纷纷不受控制地飞向她。
怜星则玉笛轻吹,音波裹着明玉功的寒气,所到之处,傀儡关节尽数冻结。
“破!”姐妹二人同时娇喝,两股内力交织,形成一道璀璨的光芒。青铜傀儡瞬间爆裂成碎片,飞溅的铜屑在夕阳下闪烁,宛如一场金色的雨。
解决完傀儡,邀月望着远方的暮色,眼中闪过一丝坚定,说道:“不管前方有多少阻碍,这次定要将那小子找出来问个清楚。”怜星重重点头,握紧手中玉佩,坚毅的说道:“就算踏遍天涯海角,我也要找到他!”
两人相视一笑,发间的玉簪在风中轻轻相撞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她们的身影渐渐融入夜色,朝着石飞扬消失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晋阳王府的青铜兽首香炉里,龙涎香袅袅升腾,却掩不住殿内凝滞如铁的气氛。
石飞扬搂着楚红绡自朱雀背上翩然落地,天蚕丝化作流光缠绕在腰间,将染血的青衫衬得愈发潇洒不羁。他随手扯下披风甩在案上,惊得正在奏事的刘文静手中笏板当啷坠地。
“妙什么妙?”石飞扬走进殿内,朗声反问,又一把抢过李渊案头的夜光杯,仰头灌下烈酒,酒水顺着下颌滴落,在胸前晕开深色痕迹,“这江湖闯荡得比给朱雀拔毛还累!”他突然压低声音,眼底闪过狡黠的光,说道:“不如咱们商量商量……把这隋朝的江山,一锅端了如何?”
殿内死寂瞬间被打破。刘文静“呛啷”抽出佩剑,剑锋直指石飞扬咽喉,斥责道:“二公子慎言!此等谋逆之语,传出去必遭灭族之祸!”裴寂手中的象牙算盘噼里啪啦作响,额头却渗出冷汗;长孙顺德握紧腰间玄铁重剑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石飞扬却晃着酒壶绕柱而行,靴底踢过满地的兵书战策。
他突然停在李渊面前,眼望父亲花白的胡须,耐心劝说道:“父亲您瞧,杨广那老儿猜忌成性,上次您押运粮草误了半日,他就把咱们李家的世袭爵位削了两级。”
他猛地一拍案几,震得烛火摇晃,又说道:“如今您手握三万玄甲军,在他眼里就是扎在喉咙里的骨刺!与其等他来拔,不如学那周武王,来个‘顺天应人’!”
李渊凝视着儿子腰间斑驳的竹棒——这是他八岁那年,在终南山随手折的野竹,如今竟成了名震江湖的神兵。记忆中那个爬树掏鸟蛋、闯祸后躲在移花宫的顽劣少年,此刻眼中却燃烧着比烽火炽热的光芒。
“明公!”裴寂突然跪倒在地,算盘珠噼里啪啦滚落,也劝说道:“今隋室衰微,群雄并起。瓦岗寨李密已拥兵二十万,窦建德在河北虎视眈眈。若以‘废昏立明,匡复隋室’为名起兵,必能应者云集!”
他袖中滑落半卷《孙子兵法》,书页间夹着的谶纬图上,继续劝说道:“李氏当为天子”的朱砂字迹鲜红如血。长孙顺德突然扯开衣襟,露出胸前狰狞的鞭痕:“末将去年押运粮草,被宇文述那老匹夫抽了三十鞭!此仇不报,誓不为人!”
刘弘基将虎头湛金枪重重杵在地上,枪尖竟将青砖刺出蛛网裂痕,激动地说道:“二公子说得对!与其跪着死,不如站着生!”
石飞扬见状,突然掏出个万花筒凑到眼前。
他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化作金线,在空中织出隋室疆域图,朗声说道:“各位且看!”
他用竹棒指着洛阳方向,大声说道:“王世充的部队被李密牵制在虎牢关;宇文化及在江都忙着抢杨广的美人;咱们只需拿下河东,便可直取长安!”万花筒突然一转,画面变成漫天箭雨,“就像我在江湖上对付幽冥教那群孙子——找准命门,一击必杀!”
李渊沉默良久,终于抚掌大笑道:“好!就依我儿所言!”他猛地抽出玄甲剑,剑锋划破夜空,“传令下去,明日辰时在校场点兵!”
话音未落,殿外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雷鸣,暴雨倾盆而下,将晋阳宫阙冲刷得焕然一新。翌日,校场之上。石飞扬身披玄铁连环甲,手持竹棒立于将台。
三万玄甲军盔明甲亮,长枪如林。他突然摸出个唢呐,吹奏起欢快的《得胜令》。石飞扬天蚕丝化作万千丝线,缠住每面战旗,在狂风中猎猎作响。
“将士们!”他突然将唢呐往地上一杵,朗声说道:“跟着我石飞扬,打下江山后,每人赏十坛杏花村!再给你们每人发个如花似玉的老婆!”
众将士轰然大笑,喊杀声直冲云霄。
此时,远处烟尘滚滚,探马来报:“报!屈突通率五万隋军来犯!”石飞扬挑眉一笑,竹棒挑起楚红绡的一缕青丝,调侃地说道:“宝贝儿看好了,小爷给你表演个‘以少胜多’!”
他猛地跃上朱雀,天蚕丝在空中织出巨大的“李”字战旗,在暴雨中猎猎作响。
屈突通的部队刚进入山谷,突然听到震耳欲聋的锣鼓声。石飞扬站在朱雀背上,手持诸葛连弩,对着隋军阵中狂射。天蚕丝化作万千箭矢,所到之处,隋军纷纷落马。
石飞扬施展“移花接玉!”又大喝一声,竟将隋军射来的箭雨全部反弹回去。屈突通大惊失色,挥剑喊道:“放火烧山!”话音未落,却见石飞扬摸出个巨大的风筝,天蚕丝将其撑得如浮空堡垒。
“起风了!”他大笑一声,风筝带着数十坛火油直扑隋军营地。顿时,山谷中火光冲天,喊杀声、惨叫声混作一团。
“破阵!”石飞扬长啸一声,玄甲军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敌阵。他施展出“百胜刀法”,掌风所到之处,隋军的兵器纷纷脱手。楚红绡玉笛轻吹,音波裹着内力,将试图逃跑的隋军震得口吐鲜血。
这场厮杀持续到夜幕降临,山谷中尸横遍野。
石飞扬踩着隋军的军旗,晃着染血的竹棒,冷冷的质问:“屈突通,投降还是受死?”屈突通望着少年眼中的锋芒,长叹一声,弃剑跪地:“老夫今日方知,天下大势,非人力可违。”
石飞扬遂收编降军,独放屈突通回去。
晋阳城外,篝火熊熊。石飞扬搂着楚红绡,看着父亲李渊接受将士们的朝拜。天蚕丝在他指尖化作流萤,照亮了他俊美的脸庞。
“这江山,我要定了!”他低声呢喃,嘴角勾起自信的笑容。而此时,千里之外的江都宫中,杨广握着密报的手微微颤抖,烛火在“李世民”三个字上摇曳不定。
晋阳王府议事厅内,三十六盏青铜兽首灯将沙盘照得透亮,李渊的玄甲剑斜倚在虎皮椅旁,剑锋映出满室凝重。
石飞扬歪坐在主位上,天蚕丝正灵巧地编着裴寂的胡须,突然“啪”地打了个响指,朗声说道:“各位爱卿,小爷我宣布——今晚咱们不聊兵法,改玩猜灯谜!猜对的,赏十坛杏花村!”
“二公子!”刘文静手中的《孙子兵法》“啪”地合上,震得案上兵符都跳了跳,劝说道:“屈突通屯兵河东,王世充虎视洛阳,李密在瓦岗厉兵秣马,此等危局岂容儿戏!”
石飞扬眨了眨眼,天蚕丝化作骰子在掌心骨碌碌转,反问道:“那依刘兄之见,咱们该先啃哪块硬骨头?河东城高墙厚,屈突通老奸巨猾;洛阳王世充有‘万人敌’单雄信坐镇;至于李密……”他突然掏出个蝉蜕贴在唇边,“听说瓦岗寨的兄弟们最近缺盐吃?”
裴寂瞪大眼睛,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,谨慎地说道:“明公,河东乃关中门户,若不取之,西进长安便如芒在背。只是屈突通手握五万精兵,又有‘锁子连环马’助阵……”
“连环马?”石飞扬突然从怀里摸出个磁铁,不以为然地说道:“这玩意儿吸铁不?”见众人目瞪口呆,他大笑起身,天蚕丝如银河倾泻,在沙盘上织出九曲黄河,说道:“各位且看!河东城池虽固,却倚仗黄河天险。咱们偏不强攻,就学那韩信用‘木罂渡军’之计——打造羊皮筏子,趁夜偷渡!”
长孙顺德挠着满脸络腮胡,紧张地说道:“可屈突通老贼在河岸布了‘烽火连营’,一旦发现……”
“所以咱们要声东击西!”石飞扬猛地扯开衣襟,露出里面画着鬼脸的肚兜,胸有成竹的说道:“刘兄带三千老弱在蒲坂渡口擂鼓助威,摆出强攻架势;我率玄甲精锐从龙门渡河,打他个措手不及!”
他突然掏出个万花筒对准沙盘,天蚕丝化作箭矢在空气中穿梭,霸气地说道:“屈突通若回防,咱们就用‘回马枪’;若坚守,便断其粮道,饿他个三五天!”
殿内突然响起清脆的玉笛声,楚红绡提着裙摆轻盈而入,发间天蚕丝编成的蝴蝶栩栩如生,柔声说道:“夫君忘了?移花宫暗桩传来消息,屈突通的粮草需经雀鼠谷运送。”
她玉笛轻点,沙盘上顿时浮现出蜿蜒的山谷。石飞扬眼睛一亮,竹棒挑起楚红绡的下巴,赞叹地说道:“还是我夫人贴心!来人,给楚军师加十坛女儿红!”他突然转头,对正擦汗的裴寂挤眉弄眼,“裴先生,你那算盘珠子,能算出咱们要准备多少麻袋吗?”
三日后,黄河岸边。石飞扬身披玄铁鱼鳞甲,腰间挂着个画满涂鸦的酒葫芦,对着三千“演员”将士振臂高呼:“兄弟们!待会儿擂鼓要像给朱雀挠痒痒一样热闹!旗手把旗子舞得比楚姑娘的水袖还风骚!”话音未落,天蚕丝突然化作彩带,将众人的兵器都绑上了红绸。
夜幕降临时,石飞扬带着玄甲军悄无声息地登上羊皮筏子。
他咬开酒葫芦,酒水洒在黄河里,戏谑地说道:“老黄河,借你水路一用!若能成功,小爷我给你封个‘天下第一河神’的名号!”对岸的隋军果然中计,火把如流星般涌向蒲坂渡口。
石飞扬却带着精锐从龙门登岸,玄甲军的马蹄裹着天蚕丝织就的软布,踏在河滩上竟未发出半分声响。待屈突通察觉不对,石飞扬已带着人摸到了雀鼠谷。
“放箭!”隋军守将一声令下,千支火箭划破夜空。石飞扬却不慌不忙,摸出个巨大的铜镜——正是从波斯商人那里顺来的“照妖镜”。天蚕丝将铜镜高高托起,月光经镜面反射,竟将火箭悉数反弹回去,隋军的粮草瞬间燃起熊熊大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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